Sunday, January 30, 2011

Pittsburgh, Morgantown and back to NYC






在离开美国两个星期后才来追溯之前发生的事件,似乎蛮迷离的感觉。那种似远似近的记忆是很难追究到底是事实还是想象,还是事实加上想象。有些重大的事件当然需要时间的沉淀才来梳理,可是像我的这种记载似乎没什么意义的东西,时间的间距造成了混乱的画面。所以这篇记载的无非是梦言噫语,一些记忆抽屉里面抽出来的,前后已经分不清楚了。


WVC TRiO +1 到Pittsburgh 和 Morgantown 的任务,其一是去演奏,其二是我本人之前到那个区域上学,此行是为探亲。还好并没有在当地留下什么坏名声,或者私生子女,是以受到的欢迎还是可观的,有时还令我受宠若惊。可能是相见欢同住难的道理吧?

在Pittsburgh的演出场所是Downtown 的 Little E's,一间蛮象样的酒吧,里面都是旧式的家私,和一些堆在后面走廊的旧式火炉,炉灶 ,钢琴等等。令我想象这是上百年的建筑物。确实这里的暖气系统有点历史的感觉,很冷哩。当晚与我们一同出战的贝司手是Pittsburgh 数一数二的 Tony DePaolis, 确实不是盖的。我们在四个小时的练习时间里面玩了大约30首曲子,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记号什么的,都靠记忆来玩,在出场当晚,我们演奏的时间长达三个小时,他出错的地方可能只有两三个吧,而且还很巧妙的扳回一城那种。有些人的头脑构造就是不一样。说起来效率也真高,四个小时练三个小时的音乐,而且对他来说都是新的曲子,真是他妈的。



当晚蛮多的人来捧场,虽然外面是飘着雪雨。
在离开这里到2个小时车程外的Morgantown 就麻烦了,路上的雪搞到车子打滑,加上大卡车一辆一辆的飞奔而过。我确实已经忘记了这种在雪中飞车的经验。老命保住了。








第二天就犒劳自己,和Adam 以及Julian 到道地的美国餐厅吃早餐,不过这个早餐是可以耐饱到晚餐的那种。
读上个世纪以前的文学总是会读到可怜的百姓饿肚子的悲惨景色,不管是描写中国的,法国的,俄国的,爱尔兰的。要不然为什么会有水浒传,或者Les Miserables,或者是罪与罚,或者Angela's Ashes。工业革命,这个起点是高贵的理想和梦想让人类终于可以战胜饥饿和寒冷,工业生产出那么多足够的食物来填饱地球上每一个肚子。。。。古人说的物极必反,似乎又在这里印证了吧。






一个人有必要吃那么多的食物吗?可能有些人需要,可是看看食客们的身材,有时还是要跟美国人说,老兄,收敛一点吧。


在美国多年,很幸运的是遇到好多很好的朋友。有些人会担心说到美国是否会遇到种族主义分子,或者受到歧视什么的,我很幸运的都没有遇到(除了两次在公路上被卡车司机叫:Go home! 之外,不过那时非常罕有的例子),反而遇到的都是很要好的人。其实在各地游历,遇到的各个种族国家宗教的人,大家都和我们一样,优点缺点也和我们一样。我们没有种族歧视的感觉吗?有时我看到非洲人都还是会提防一下,想到还是会觉得惭愧,可是看到了还是一样会提防警惕。这不是种族歧视是什么?不过和很多不同国家的人们谈一下,都会发掘到我们的期许,我们对生活的态度,我们对家人的爱护,对各自政府政客的鄙视等等都是一样的。




说句老掉牙的话,时间不留人。可是在离开一个地方四年后回去看看,真的,很多本来在的人不在了;以前不在的人出现了;或者就算还在的人也成长了,壮了,老了。就像这只与我有师生缘分(我曾经教过他钢琴,可是烂泥扶不上壁,他总是不练习)的猫咪,也成熟了,那望出窗外的双眸似乎已经增添了几许沧桑。










回到母校演出,感觉总是不同。在校时演出,感觉是还在师长的荫护底下,不管做怎样的演奏都可能会受到指导,感觉疑惑之外还有踏实。现在的演出,疑惑还是有,不过总要对自己负责任了,不管怎样疑惑还是得自己解决。




今年似乎是近四五年来冰雪猖狂的一年,还好我的班机都避过了高峰期,都没有受到影响。不过那个从室内踏出去的关键总是令我打冷颤。虽然在马来西亚炎热的天气下一直狂言要马上冲到冬天天气去,冬天的冷还是非同小可,总是在提醒我,年纪不小了,身体受不住这个寒冷了。













纽约的颜色,尤其是纽约的建筑物光景,对我来说是黑白的。总是想到像Steiglitz 这样的摄影家,或者他后来捧红的一系列关于纽约的摄影作品。虽然现代的纽约五光十色,有人想到纽约就想到歌舞剧,或者Times Square,或者Empire State,或者爵士乐,这些种种代表纽约的象征都是从那个黑和白的时代里发展出来的,那个似乎非常品味,似乎淳朴可是却隐藏着许许多多意外的时代。那个属于Torch Song和 Tin Pan Alley,Brooks Brothers 大衣,Bebop,深深的吻的纽约,是我想象的喜欢,是我固执的认为的纽约。









在纽约的最后几天,捉紧时间的品尝一些道地美食,包括了汉堡。到了位于3rd Avenue 的 P.J. Clarke's, 声称拥有150年历史的Tavern,品尝他们的汉堡。在邻里都已经翻建成为了高楼大厦的时代里,这间P.J. Clarke's 还是抱有原来的建筑物,一间普通的两层楼红砖建筑(本来是四层,在隔壁翻建的时候上面两层受到影响)。不过他们的汉堡还真的好好吃哦,说Medium rare 就是Medium rare,不过很贵就是了。





最后一天很开心的看了Miguel Zenon 的演奏,真的太棒了。不留遗憾的在美国的一个月。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时间和闲情来过这样的生活?应该是没有问题,可是就是得做出选择:是否放弃工作的机会去享乐?有人会认为这是浪费时间,有人会认为这才是人生。那么就是自己做出选择了,什么比较重要?